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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落中原上作者:不详(一)鬼子走了天刚亮,鬼子扫荡了刘庄,桃花和青妇队几个队员被鬼子用绳捆成一串、赶着抢的猪羊带回了宁城。

秀梅和区小队赶到已经迟了,村子里十几个年老体弱的乡亲被鬼子杀害,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鬼子轮奸后被剖开了肚腹,她爹哭成了泪人,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秀梅是刘庄妇抗会主任,天不亮她带着妇女们做的鞋,给区小队送去。

晌午时分刚准备返回,从逃出的乡亲那里才得知鬼子进了村。

她没见着桃花,遇见了桃花她娘,桃花娘哭着告诉她,桃花她们被鬼子们捆着带回了城,

“她是领着乡亲们往村外撤,走在了后边被鬼子抓住的!”

桃花娘边哭边说……秀梅伤心极了,她本来叫桃花跟她一起去送鞋,桃花是青妇队队长,为了带大家多做点鞋,留在了村里,哪知……“鬼子出宁城扫荡,城里联络点的人咋也没送个信出来?”

区小队队长许斌思索着,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得派人进城去探一下情况!”

许斌暗自下了决心。

他抬起头,见秀梅试图擦干泪水,朝他走来。

“许队长,咱村被鬼子杀了十几口人,桃花和几个青年妇女也被鬼子抓进了宁城,这一次刘庄的损失太大,咱们可要想想对付鬼子的办法,为乡亲们报仇啊!”

许斌心里很沉重,他没有说话转身慢慢地朝村外走去,他知道这一次失误是因为没有得到情报,使区小队的救援处于被动之中,联络站要是出了问题,将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秀梅已看出许斌难受的心情,她静静跟在身后不知不觉已来到村边那棵老槐树下。

“秀梅,敌人这次来得太突然,城里咋也没捎个信出来,里边的情况可能有变化。”

许斌终于开口说话。

“我想带人进去侦察一下,到咱们的联络站了解一下城里敌人的情况,区小队这几天就住村里,你们把乡亲们的事操持着办一办。”

许斌对秀梅说。

“你说的是我上次送信去过的“四美楼”饭庄那个联络点?”

秀梅问,许斌点点头。

“那我去吧,区小队不能离了你,再说我化了装也容易骗过守城门的那几个伪军,上次进城他们吃了我半篮子枣呢。”

秀梅自信地说。

许斌知道进城的危险性,他知道秀梅天生一付倔性子,话一出口什么人也别想拦住她,再三考虑后他说:

“那叫区小队老赵用车推你去,你就扮着进城走亲戚的富家女子,明儿早去早回,到了“四美楼”先探清情况再进去,千万小心啊!”

“知道了,你放心吧,俺也不是第一次进城了!”

秀梅充满了信心,微红的脸上显现出几分兴奋。

太阳慢慢向西沉去,残阳血红血红的,那残光斜洒下来,把整个中原大地都染得血红血红的……(二)较量还待继续“太君,那个穿兰花衣裳的我见过,她是刘庄土八路的女干部,叫肖桃花。”

李有财站在中村队长身后哈着腰小声地说,

“上次皇军在柳庄遭袭击就是她给区小队报的信。”

中村站在宪兵分队门外的台阶上,他在审视着院子里那几个中田少佐扫荡抓回来的青年妇女,听了李有财说的情况,他点点头,从他的脸上可看出他对李有财的表现和提供的情况很满意。

中村下了台阶到了院里,几个宪兵牵着狼狗端着枪,闪开一条道,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傲慢朝桃花她们走去……宁城宪兵分队设在城南,这里原是宁城国民县政府,自打日本人来了,方圆几十里的人民抗日烽火越烧越旺,为了消灭抗日力量,日军在宁城设立了宪兵分队,从此这里便成了人间地狱。

宁城宪兵队的主要任务就是审讯和处置被抓捕的抗日人员,其审讯手段残酷且多种多样,鞭抽吊打、火烧烙烫、压棍木杠、老虎凳,阴阳床,吊半边猪、钢针竹签……应有尽有,还圈养着几条训练有术的狼狗。

日军扫荡中抓到的人都要先送到宪兵队里审问或拷打,最后由中村根据审讯结果决定他们的命运。

中村对中国人非常凶残,在日本时他的父亲对他影响最大,他父亲在日本开了个铁工株式会社,生产炮管和弹壳,成天想着早日打仗,嘴里时常对中村灌输“大日本军国主义如何强大”称中国国民是“下贱的支那人、劣等民族、东亚病夫”等等,导致了中村一进中国便开始随意杀人。

中村虽然凶残,但他也有征服中国人的独道之处,他毕业于长崎军校,精通汉语,学过一点心理学,自到宁城宪兵队任队长以来,用“大东亚共荣”的“理论”也改造了不少的中国败类,使之变成日本人的走狗、中国人的汉奸。

这不,李有财就是其中之一。

他开始感觉到,当一个民族征服另一个民族会给他带来最大的快感。

话不扯远,中村来到桃花和几个姑娘跟前,仔细看去,桃花昂首挺立,毫无惧怕,她十七。

八岁年龄,兰花布的衣衫衬托着一张秀丽的脸,忧如三月桃花开得正艳。

中村自打来到宁城,常常也去“慰安所”,日本女人的温情,常使他陶醉。

但还没见过像桃花这样能吸引他眼球的中国姑娘。

他再扫视其他几个青年妇女,面容虽不及桃花,但也年青,各有千秋,

“中国军队真是废物,这几年抵抗不了大日本,如今皇军竟是在和她们打仗?眼前的这位面如桃花的中国姑娘竟是我得对手?”

中村自信地证实着自己断言——“中国确实要完了。”

“上次在柳庄袭击皇军一个小队,就是你给土八路报的信?”

中村对着桃花开始问话,桃花把头扭向一边说“是我!怎么样!”

“嗯……”

中村点点头,

“皇军的真是那么的让你们憎恨吗?”

他耐心地继续问着。

“你们杀人,放火,抢东西,无恶不做!你们是强盗,侵略者!”

桃花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很大,使中村都感到有些吃惊。

几条狼狗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扑着,狂叫着……中村挥挥手,一个鬼子从屋里提着两只刚被砍下的手臂丢在几个姑娘跟前,几只狂叫的狼狗扑上前,撕咬着吃起来,有几个姑娘被惊吓的叫出了声,闭上了眼……“哈哈……是你们的政府和军队的不能理解大日本帝国的帮助,他们用武力的来对付皇军,这就是抵抗者的下场,你们的是女人,女人的不应打仗,要帮助皇军,皇军的需要你们,金票的大大的给……”

“住口!你们是畜牲,你们糟踏的女人还少吗?”

桃花虽是一个姑娘,但说起话来声音却实很响亮。

中村没想到这样漂亮文静的姑娘竟是这样顽强地对抗着他,他对两个宪兵喊道:

“把她带到台阶上!”

桃花被两个鬼子反拧着手臂带到了宪兵队门前的台阶上,中村一挥手,鬼子们撒手放狗,一声使唤,几只狼狗便向院里的几个青年妇女扑了上去,那几只狼狗吃了人肉听从着鬼子的使唤,它们并不咬人,只是疯狂地用牙撕扯她们的衣裤,用爪抓扑着她们的身体……“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畜牲,小鬼子你们日子不长了,姐妹们不要屈服,不要怕,不要投降啊!”

桃花挣扎着大声喊着。

几个姑娘的衣裳很快就被撕咬成布片,身体逐渐显露出来,鬼子们放声狂笑起来,不断使唤着狼狗。

不一会几个姑娘已是赤身露体,身子已被狗爪抓得血痕累累……那个名叫玉兰的姑娘不甘受此凌辱,开始用脚用手还击撕抓着她身体的狼狗,嘴里一个劲儿地怒骂着鬼子,她也是刘庄支前最极积的女青年。

她用地上的石块还击着,她学着桃花的样,决不能屈服于日本鬼子,做一个真正的中国人。

随着鬼子一声使唤,几条狼狗放弃了几个萎缩在院角的妇女,一起扑向玉兰,玉兰躲闪着,还击着,骂着,虽然在几条凶恶的狼狗围攻下,被扑倒在地,她疼痛地翻滚着身体躲闪着,赤裸的身子已是血迹斑斑,但,她并没有屈服……桃花怒喊着:

“玉兰!不要投降……你们这些强盗,放了她……”

中村渐渐收住了狞笑的脸,他的脸开始变得严峻冷酷起来,他知道他并没有胜利,一种征服欲望在强烈地驱使着他,征服——这是他经常渴望想得到的东西。

他征服过不少人,他决不愿输在桃花和玉兰这样有点骨气的中国人手里,从她们身上找到区小队的行踪这是他的目的,更重要的是他已感觉出___这是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意志的较量……他在考虑着征服她们的办法。

(三)征服与对抗(1)“麦苗青来菜花花黄,推着幺妹儿嘛去赶场,赶场赶的是三六九,溜溜的场哟溜溜长……”

太阳照在进城的土道上,风吹来,麦田里青青的麦浪滚动着,赵虎用独轮红车儿推着秀梅进城,心里特舒畅,不由得唱起了自编的那首汉中民歌来。

秀梅扮了个富家姑娘,穿了件红花儿衣,阴丹兰裤,小圆口布鞋,她坐在红车儿上,撑了把红油布伞挡着太阳。

“赵虎大哥,你唱的真好,再唱一段给咱听听嘛。”

秀梅笑着说。

赵虎从小跟着父亲在城里推红车儿,这独轮红车儿是中原地区的一种交通工具,送送货推推人都很是好使,推车人都会唱几句汉中民歌,调儿都是一个,词儿可是得靠自个儿编。

自打赵虎参加了区小队,很久没推车了,今天送秀梅进城,车在他手里还是那样地听话,常言道:

“推车不需手艺巧,只要屁股扭得好,

“听见秀梅夸了他几句,心情好着呢,欢快地扭着腰身推着车,他想好了词儿清清嗓,接着前面那段又唱了起来:”买了胭脂嘛好梳妆,买了花布儿做嫁妆幺妹你扮出付好模样,莫把那推车的哥哥忘……“这一唱可把那秀梅唱红了脸,

“赵虎,你这是在唱谁呢?什么梳妆嫁妆的,为了蒙骗鬼子,咱也是没办法才扮成这模样的!”

“哈哈……没唱谁,没唱谁,只是随口唱的,乱编的,你可别当真啊!”

赵虎知道唱失了嘴儿,慌忙辨解着……照实说,秀梅今天的装确实扮得好,赵虎一边推车一边细看着秀梅,红油伞把她漂亮的脸儿映得红红的,一头秀发梳得很整齐,扎了个大辩儿,因为常常需要化装她留着长发,她没有像别的女干部那样剪短了发,她那红花儿衣裳贴紧着丰润的身子,显出了她姑娘家的腰身,衣襟上别着一张绣花白手帕,咋一看上去倒真有点大家闺秀的味儿。

二人说着话,谈笑着,自然得倒像真是进城去赶集似的,快到县城了,大道上人和车也多了些,秀梅心里冷静着呢,她不再与赵虎谈笑,心里算计着进城的事儿……鬼子终于唤住了狼狗,玉兰身上已被狗爪刨得伤痕累累,她蹲在院中本能的用手挡住裸露的身体。

“把她带过来!”

中村指着玉兰对宪兵说,两个宪兵走到玉兰跟前,扭着她的手臂抓着头发把她推到台阶上和桃花面对面站着。

玉兰身上的衣裤几乎已被狼狗撕光,胸前和裤带上仅剩几片碎布,一双丰挺的乳房半裸着,肚腹和大腿布满血痕,中村扫视着她,看上去玉兰仅十七、八岁,几族乱发下一对杏眼怒视着他。

中村给李有财做了个手势,李有财哈着腰陪着笑脸回应了一下,走到桃花和玉兰跟前劝说起来:

“两个姑娘,你们还年青着呢,不要太死心眼儿,要知道这里是宪兵队,和太君作对是要吃苦头的,”他在两个姑娘间转着身两边说劝着“只要你们顺了太君,把区小队的情况讲出来,太君是会优待你们的……”

“呸!你这个无耻汉奸、日本人的走狗!”

桃花瞪着眼骂道,

“我们宁死也不当汉奸!”

玉兰也大声喊着。

“想死,没那么容易,到了宪兵对叫你们想死死不成,想活活不了,我是汉奸、是走狗,我倒要看你们这白皮细肉的能挺得过宪兵队里的那些刑罚!”

李有财气急败坏地一边喊着一边撕扯着玉兰身上的破衣块,玉兰用脚踢他骂他,最后玉兰还是被他扒光了身子,中村看着这赤裸年轻的姑娘,她丰满的身子却实动人,但这是战争,战争的目的是征服,他没有过多的去欣赏这美妙的身子,他想得更多的是叫她们在痛苦中喊叫,喊叫中屈服,屈服意味着投降,这就叫征服。

“给我带到审讯室,叫她们见识见识!”

中村冷酷的脸开始发青,他咬着牙指着桃花和玉兰对宪兵们吼叫着,几个宪兵架着她们向后院的审讯室走去……(三)征服与对抗(2)天近黄昏,宁城宪兵队审讯室里已显得很阴暗,中村进屋来时,负责审讯拷打的两个鬼子已点燃了油气灯,顿时审讯室亮如白昼。

一付吊人的架子立在屋中,几经血浸过的吊绳悬落在横架上,两根立柱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捆绳吊绳。

老虎凳紧靠着立柱,受刑人的挣扎已把那立柱磨得油亮亮的,盆里的碳火还燃着,每天都要进行刑讯,那火从来都没熄灭过,一个鬼子正在朝里加着木碳,他熟练地拉了几下风箱,兰色的火苗窜了起来,他脱下上身军服,灯光下他满身肌肉显得格外醒目,他从火盆里抽出一把烧红的烙铁,点燃一只香烟,把烙铁往木柱上一按,一股青烟冒起,立柱上留下烙痕,他望着两个姑娘会意地狞笑一下……墙上挂着皮鞭、夹钳、铐子、铁丝……鬼子取下一根皮鞭,用力甩着,鞭梢打得啪啪直响,那响声震惧着人心。

中村坐在墙边的一张审讯记录桌前,吸着烟、阴沉着脸,他用心打量着两个姑娘,桃花和玉兰站立着,玉兰一只手臂挡着双乳,一只手掩着下身,尽力收紧着双腿。

他了解中国的礼教,女人把贞洁看得是那样的重要。

“慰安所”里的日本姑娘外表虽然显得很温顺,但在床上浪荡得像个破烂货,有时叫他恶心。

看得出,眼前这两个姑娘和很多中国女人一样,她们害羞、守贞洁、爱自己神圣的不容侵犯的身体。

和日本姑娘相比、这就是她们的可爱之处,羞辱对她们来讲比疼痛更难受,今天要征服她们,只需抓住这两个姑娘的弱点,便可轻取城池!这和审讯男犯有很大的区别,得有点儿耐性,一步步地来,中村心里很自信,毕竟他学过一点心理学……两个鬼子在桃花和玉兰面前用刑具威胁着展示着,中村挥挥手,两个宪兵停了下来,他走到两个姑娘跟前,他先直视着玉兰,裸着身体被人看着这是很难受的,玉兰的脸扭向一边,从她胸部的起伏可以断定她的呼吸在加快,她两手尽量地挡住身体的紧要处,当中村扯开她挡住双乳的手臂时,她本能地向下弯着腰试图蹲下去,身后的鬼子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并拧紧住那只手臂,她那一双丰挺的乳房在挣扎中摇晃,中村用手抓住她的一只乳房捏弄起来。

“畜牲!”

玉兰朝着他骂了一声,中村并不在意,他提着她的一只乳头摇晃着乳房,玉兰扭动着身子,涨红了脸,但她另一只手并没有放弃对下身的保护,

“姑娘,这是徒劳的,只要你顺从了皇军,皇军是能优待保护你的。”

中村耐心的进行着征服计划……“小鬼子!你听着,徒劳的是你们,真正的中国人是不会向你们投降的!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玉兰,咱不要向鬼子屈服!”

桃花嘴里喊着试图向中村扑来,一个鬼子扭住了她的手拉住了她,中村放开玉兰,对行刑的两个宪兵叫道,

“把她捆在电椅上!”

两个打手架着玉兰向墙边的电椅走去……中村转向桃花,这是他今天需要征服的主要对手,

“桃花姑娘,皇军的末日就要到了?是谁教你说的,嗯!”

中村握着双手放在腹部,那双穿着皮靴的双脚分开着,站立在桃花面前,他耐心地问着桃花,脸上有些惊讶,这个文静漂亮的姑娘,说起话来成文成章的……不必惊讶,桃花也在城里读过二年中学,她爹是个识点字的木匠,有些手艺,到外村干活儿,被鬼子抓住打断了双臂成了残废,家里没了经济来源,桃花被迫弃学,她恨透了鬼子,跟着秀梅组织妇女们支援抗日,和秀梅一起在县大队受过几天培训……“桃花姑娘,这是宪兵队审讯室,你的死活在我手里,你要想明白,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桃花并没理会他。

中村转过头,见玉兰已被捆在电椅上,

“把她带过去,先让她见识见识!”

中村残忍冷酷的脸上透出一丝狞笑。

桃花被带到电椅前,见玉兰的双臂被向上拉开,双手分别被捆住,拉紧在电椅后面墙壁的两个铁环上,双膝被抬起跨在电椅两边手把上,分开了双腿,双脚被捆在椅腿儿上。

“你们不是人,是一群畜牲!”

桃花见玉兰被捆的样儿,被羞辱的有些难以忍受,叫骂着鬼子,中村像没听见,一挥手,鬼子把椅板下的一根木插抽去,坐板向后翻落了过去,玉兰的身体向下一沉,两手臂被拉直,胸挺了起来,下身完全被暴露在鬼子面前……对玉兰,这种凌辱真是比疼痛更难忍受,她扭动着头,她宁可鬼子鞭打她,杀了她、也不愿受此凌辱,她们还是守身如玉的姑娘啊……桃花感到血向脸上涌来,她想扭转脸,但被鬼子抓紧了头发固定了头,她闭上了双眼,试图使大脑成为一片空白……(四)暴行与意志的较量“桃花姑娘,再次提醒你,这是宪兵队,审讯抗日分子是我的职责,审讯是残酷的……“小鬼子!死了你那份心吧,只有怕死鬼才会向你投降,那是人民的败类,汉奸、走狗……“八格牙奴!”

中村终于被激怒,他抓住桃花的衣猛地一拉,

“嘶的一声扯开了她的上衣,对宪兵打手吼道,”把她的衣服扒了!

“鬼子一拥而上,桃花奋力反抗着,但片刻之间被扒光了衣裤,被鬼子拧着手一丝不挂地带到了中村面前。桃花面无惧色,她知道鬼子是会这样做而且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的,这时的她已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心静如止水,身轻如鸿毛,她面对的是鬼子,不要说凌辱就是死也是无所谓惧的,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知道即将面对的是鬼子无情的折磨拷打,但不能在鬼子面前屈膝,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中村在审讯犯人时并不急着问口供,他知道只要能使犯人屈服,他要的口供自然就到手了,关键在于征服。他扫视着这少女赤裸的身体,当他把目光停留在桃花脸上时,见桃花怒视着他,除了愤怒从她的脸上找不出半点恐惧的痕迹,他感觉到这是无言地对抗,他是一个来自军校的军人,他知道这种对抗对他效忠的大日本帝国来说意味着什么,为了考验她这种对抗的真实性,他已失去了耐性。中村走到火盆前,从火盆中抽出一只烧得通红厚实的烙铁,他把烙铁熟练地放在冷水桶里浸了一下,一股蒸气腾起,他拿起烙铁吐了点唾液感觉了一下温度,走到电刑椅前,冷酷而毫无思索地把烙铁压在玉兰的乳房上,玉兰失声的惨叫起来,他并不忙着松手。他要用这惨叫声震摄住桃花,烙铁内的高温还在向外扩散,玉兰的头猛的摇晃着,那惨叫的声音撕裂着桃花的心……“住手!”

桃花突然猛地吼叫一声,

“小鬼子们,朝我来吧!”

那声音震憾着中村。

中村松了手收回烙铁,那烙铁上流着人油,冒着青烟,见桃花瞪着他,昂着头,挺起不屈的胸……中村有些吃惊,他不相信她能挺住宪兵队的第一关,他看了看桃花那丰满傲梃的乳房,毫无怜惜、冷酷地将那丝丝作响冒着油烟的烙铁按压上去,桃花摇晃着头猛的挣扎着哼了一声,但她马上抬起了头,双眼瞪着中村、咬着嘴唇,颈上显出了青筋,她顽强地忍着来自胸乳的剧痛,血水从嘴角流下,脸上渗出汗珠,她闻到了滚烫的油烟味……突然她猛地向中村喷吐出一口血水,叫出了声,那不是惨叫声,似乎像在怒吼……中村的手有些发软,他收回烙铁,上面已粘了一层薄薄的肉皮……中村擦着脸上的血水,他知道要想征服桃花是困难的,这是宁城宪兵队里犯人必经的第一道刑,几年来已成规矩,能不叫喊挺得过的没几个,挺得过的接下来往往都采用重刑或直接处死,中村虽然凶残,但是,他敬重这种有骨气的人,为了天皇帝国他又不得不残忍地屠杀他们,他知道今天又遇到了一个意志顽强的人,而且是个年青漂亮的姑娘,让他从心里感到自信已开始松动,这样两个弱女子都征服不了,帝国要征服这个民族将是何等困难。

“继续用刑!”

中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把手中烙铁向地上一甩,向鬼子打手们命令着,鬼子们七手八脚的动起来,分别将对她们使用不同刑具的拷打。

桃花被鬼子拉到了木架下,鬼子用绳捆住四肢,呈大字形固定了她的身体,一个鬼子用皮鞭朝着她的赤裸的身子抽来,那鞭梢带着风啸声不断抽打在她的胸前,剧痛使她扭动着身体,摇晃着头,她咬着牙以最大的毅志力忍受着,力求不叫出声来。

中村被桃花的坚强意志震憾了,他叫宪兵停下,走到她的跟前,见桃花胸乳肚腹已满是鞭痕,汗水溶着血水顺着她那挺立的乳尖滴落在地上,从桃花怒视的脸上可以看出她没有半点的屈服。

 ; ;日落中原下。

边传来玉兰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鬼子用两根连着电线的钢针扎进了玉兰的乳头,一个鬼子开始摇着发电机对电容充电,当鬼子按下电匣时,玉兰的身体猛地一抖,头向后仰去,双乳颤动着,一阵持续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胸猛烈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得怎么样桃花姑娘?如果你一定要强硬到底,我不会叫你死得很痛快,要让你把这里的刑具都尝一遍!”

中村指着正在电刑下惨叫着玉兰威胁说。

为了证实,他对宪兵吼叫着“把电通到她的下身去!”

“你这个畜牲,刽子手!中国人你是杀不完的!”

桃花怒骂着中村。

玉兰一声更加凄惨的叫声在刑讯室里响起,鬼子狞笑着将一根电极插入了玉兰的身体,电击使她瞪圆了双眼,整个身体在颤动,大小便失禁夹着血水流了一地。

 ; ;桃花难受地闭上了双眼……“啪”的一鞭打来,抽在她的两腿间,桃花痛的终于叫出了声,鬼子们狞笑着一鞭一鞭的抽打,桃花扭动着身体,她开始用怒骂的方式以代替疼痛的喊叫声。

桃花的不屈意志使中村开始恼怒,他不能征服这样一个年轻姑娘而有些难堪,他从火盆中抽出一把烧红的烙铁,凶残的朝着桃花的大腿一侧按了上去,一股油烟夹着皮肉的焦味直冲上来,桃花撕声惨叫着,猛地摇晃着头和身子,昏死过去……(五)晴雨交加有得失“走过一村儿来绕过道梁,鸡叫了几声天还不见亮,三更里新媳妇叫醒了咱,不愿跟公婆推她去看娘……”

赵虎又轻声地唱起来,秀梅不再理会,推车人就这样,不唱几句心里痒痒。

近晌午时分,赵虎推着秀梅来到宁城城门口,几个伪军在盘查着进城赶集的人们,秀梅稳着心,坐在车上,她一边叫赵虎照直推了去,一边取下衣襟上的绣花白手巾,从怀里取出一小镜子轻轻地擦拭着脸,目中无人的样儿。

一个伪军用枪刺一横“站住!干什么的!”

秀梅放下镜子,

“哟,是大哥啊,看你把咱吓一跳!今天又当早班啊?”

那伪军眨巴眨巴眼,见秀梅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问道:

“进城干什么,哪村儿的?”

“大哥,看把你忘的,上次来你们还品了我半篮枣呢,咱是二道柳村刘家大院的,进城给我娘抓几付药,”几个伪军凑上来色迷迷的盯着秀梅看直了眼……“他是什么人?”

伪军指着赵虎问,

“他是咱家推车的帮工”秀梅答道,

“他不能进城,在外等着”伪军说道。

“那哪成呀!咱在家都没走过路,你叫咱走着进城,多现眼那!”

她转头对赵虎说:

“赵二,把包里的几个熟鸡蛋给大哥们尝尝”赵虎一付老实样放下车把,给伪军们分着鸡蛋,陪着笑脸:

“行行好,行行好,咱家小姐出门都是咱推着”。

几个伪军有了吃高兴起来“,请吧,请吧,小姐您走好,”赵虎给他们哈哈腰,推着秀梅进了城……中村预想的计划失败了,怎么也没想到两个普通的年青姑娘竟是那样顽强地对抗着他,尽管几个宪兵不停的变着花样折磨拷打她们,得到的只是怒骂和反抗,这种反抗意味着什么,中村心里是明白的。

鬼子们把桃花用冷水浇醒,拖着她按坐在老虎凳上,双手反抱着立柱紧捆着,膝上缠捆着一根粗绳,两个打手用力抬起她的双脚向脚下塞着青砖,桃花难受地摇了一下唯一能动的头,当加到三块砖时,桃花疼痛变形的脸渗出豆大般的汗珠,她咬着牙转动着头,强忍疼痛就是不叫出声,鬼子们不希望她昏死,并不急于加砖而是拿来了一把竹签子……玉兰背靠着墙站立着,双手被绳捆着拉扯到墙上的两个铁环上,一只锚勾穿进她的鼻孔拉扯着,脸朝着天被固定了头,鬼子开始用壶从她嘴里灌着凉水,她呛咳着,肚腹慢慢地胀了起来,鬼子们狞笑着,用手拍打着,好像在进行一场游戏。

最后,他们用皮靴踏着她的肚腹把她挤压在墙上,水从她的口中和下身喷出……中村走出审讯室,踱着步透着气,他有些厌倦这种残酷的折磨……审讯室里传来一声声凄惨吼叫,他知道宪兵们已将一根根竹签刺穿了桃花那无助的脚掌,虽然他杀过不少中国人,看惯了重刑下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习惯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但今天两个姑娘的坚毅和不屈的精神对他的信念和自信猛烈地冲击着,她们那惨叫声像狮子的怒吼,那疼痛变形的脸像在对他蔑视和挑战……他在日本最文明的学校读过书,他学过很多国家的文明历史,而他现在却为了帝国进行着对一个民族最残忍的屠杀,良心上他开始自责,他对那一心想着发战争财的父亲和同行产生了厌恶,以至帝国天皇对中国发动的战争也产生了疑或,因为他从两个姑娘身上已看到为了正义她们不惧一切的精神,意味着这个民族是不可征服的。

审讯室里传来一阵令人毛骨苁然的叫声和宪兵们的狞笑声,打断了中村的沉思,他知道宪兵们对两个姑娘用了重刑,他点了一支烟吸着,他不想看见那残酷的折磨。

一会儿那惨叫声停了下来,他回到审讯室,屋里充满了皮肉的焦味儿,他看见桃花脚下已塞进了四块青砖,那高高抬起的双脚已被七八根竹签穿透了脚掌,两个姑娘的乳房、肚腹和下身已被烧红的铁条烫烙过,宪兵们用铁丝穿透了她们的双乳,她们已昏死过去,浇了凉水也一时没醒过来。

宪兵们正用钳子拧紧铁丝,意味着今天的审讯已快结束,这是宪兵审讯女犯后时常用的方法,为的是叫她们在牢里也很痛苦……中村退出屋来,思绪很乱,他现在还不能证实他厌战观点的正确性,因为战争还在继续……秀梅和赵虎进了城,在离“四美楼”饭馆不远处的一个茶棚前她叫赵虎停下车,买碗茶等着,她只身前去探探情况……“四美楼”地处宁城最闹热的地方,乍听起来,该楼必与美人、风流韵事有关,其实不然,它是清末时四人合伙开的一座酒楼,开张时生意很好,宁城县令来用攴,酒酣耳热之时,见他们招呼热情便问字号是什么,他们答:

“尚未取号“,县令说:”好,我送个名叫”四美楼“,意一,四人合开,财源四进,意二,良辰,美景,尝心,乐事是四美咸集之古典,你们说如何?”

四人喜出望外,从此这“四美楼”的名号一直延用至今。

话不扯远,

“四美楼”一个管账一个外买是县大队安插的自己人,秀梅送信曾来过两次,刘庄突然遭鬼子袭击,照理他们应送个信儿出来,这个联络点是不是出了问题,今天她得要小心探一探……秀梅打“四美楼”门前走过朝里望去,正当晌午生意不错,见不出异常,她朝里走去,一个伙计上来招呼着:

“姑娘请坐,吃点什么?”

秀梅桃了个静处坐下,要了点小吃,她仔细观察了四周没啥情况。

伙计把小吃送来时她问:

“给你打听个人,李管账在不?”

那伙计一听脸变得惊恐起来忙说:

“姑娘,他是你什么人,你快走吧,三天前他和那个采买一起被抓进了宪兵队,他跟了日本人,那个采买被杀了!”

秀梅吃了一惊,那伙计接着说,

“李有财刚才还来过,带走了一个伙夫,说是为日本人做干粮,过两天他们要去柳庄一带扫荡,你得快走,他这两天常来这,说是要等着抓人……”

伙计还没说完转头便走,秀梅顾不上吃,站起身把钱放在桌上朝楼外走去。

她找到了赵虎,把李有财叛变和鬼子要到柳庄一带扫荡的情况告诉了他,秀梅叫他买点吃的在茶棚喝茶等着,她还要到城西去打听一下桃花她们的消息,看有没有办法营救,很快就回来……“你可要小心点,快去快回啊!”

“放心吧”赵虎说着,秀梅应着……秀梅跟在赶集的人群里朝城西而去,走到离宪兵队不远的一个面店时见前边人们有些慌乱,闪出一条道来,一群鬼子拉着几个反捆着的青年妇女从宪兵队大门出来,秀梅闪在人群后一眼就认出那是鬼子从刘庄抓走的人,只见她们低着头半裸着身子,身上血痕斑斑,头发散乱着,秀梅见没有桃花和玉兰,难道她们被鬼子杀……秀梅心里一阵难受,她有些忍不住朝面店里走去。

她让面店女老板做了碗面,女老板见她是个姑娘,好心地告诫着她:

“姑娘,兵荒马乱的怎能一个人出来啊!刚才那几个女的是往”慰安所“送的,日本人可害了不少姑娘,昨晚宪兵队里传出那叫声才惨啊,折腾了一整夜,还是女的呢!吃了快回家吧!”

秀梅听了泪朝外涌,她强忍着,赶紧吃起面来……“老板娘!给咱哥儿几个弄几碗面来,妈的,忙了半晌还没顾得上吃!”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店门传来,秀梅斜着眼瞄了一下,心里一紧,是李有财带着两个汉奸进来了,她低下头不让他们看见脸,面店里人不多,她一个姑娘家也比较醒目,她得赶快离开,老板娘过来,她背着身给了钱,从衣襟上取下手巾擦着嘴,半掩着面朝外走……“慢着!”

李有财赶在了她前面用手拦住了她,他嘻笑着: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秀梅姑娘吗?漂漂亮亮的进城来,想必是在“四美楼”没找着人吧?真没想到“四美楼”里等了几天不见人,今儿在这倒遇见了你,哈。

哈……”

“你这个可耻的叛徒,汉奸,日本人的走狗!”

秀梅见已暴露,她挥手向李有财打去,李有财一把擒住她的手一拧,从裤袋里抖出一根麻绳,两个汉奸上来帮着,秀梅遭了……(六)日落中原(一)赵虎等了一阵,有些耐不住了,他知道这是在城里,到处都有鬼子和汉奸,为秀梅担着心。

他推着车走向城西,寻找着秀梅。

“闪开!闪开!”

前边传来几声吼叫,赵虎赶紧几步。

从人群缝里他看见李有财和几个汉奸反捆着一个女人推搡着正向宪兵队大门走,他定睛一瞧心里一震,从那小红花衣裳认出是秀梅,只见她嘴里“汉奸!叛徒!”

一个劲儿地骂着,几个汉奸打她、踢她把她正往宪兵队大门里推,赵虎只能干着急,他已救不了她……桃花和玉兰被鬼子拷打到半夜,中村不但没有使她们屈服,反倒被这两个姑娘的不屈精神所震憾住了,他拖着疲的身子回到住房,倒下便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晚上他的脑海里尽是浮现着一张张叫骂的、痛苦变形的脸影,他梦见了被他屠杀的中国人,梦见了他的父亲正得意地数着用武器换来的金票,梦见了几个中国人用刀枪指着他,向他冲来,一把大刀向他头上砍来……中村猛地惊醒,他知道这是梦,他但愿这永远是个梦,不要成为现实……天亮了,中村还在回忆着昨晚的梦,他已感到这场天皇发动的战争并不神圣,倒是像对一个民族的侵略和掠夺……院子里传来宪兵们的笑声和两个姑娘的叫骂声,中村穿好衣走到宪兵队前院,只见桃花和玉兰已被宪兵们从牢里带到院子,她们反捆着手,双乳上穿着铁丝,被几个宪兵拉着铁丝在院里走圈子,她们疼痛地被迫走着,嘴里不停地骂着,宪兵们倒是很开心,叫着、笑着、起着哄……中村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打心里佩服这样刚烈的异国女性,从她们身上已看到这个民族的希望……“去掉她们的刑具,送回牢里,优待,优待!”

他给宪兵们下了命令,他的厌战思想已动摇了他的自信…中午时分中田少佐来到宪兵队,驻守宁城的百十个日军都属他管,今天他来找中村队长了解审讯情况,从中村的脸色上他已知道审讯未果,他告诉中村,帝国在太平洋战争中已失利,日军在中国整个战线也遭顽强抵抗,中村听了淡然一笑说:

“这已是注定的结果”。

他和中田毕业于同一军校,无话不说,

“你没看见那两个姑娘是多么顽强,重刑之下也不能改变她们的意志,我终于看清了这个民族是不易征服的,还有,这场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呢?”

中田少佐用惊的眼光看着中村说:

“你可不能有厌战想法,叫上边知道了那是要受军裁的!”

中村不以为然“我们走着看吧……”

院子里一阵扭打叫骂声惊动了他们,李有财擦着汗水拎着枪进来,他哈着腰说:

“报告太君,咱抓了一个女探子,骂得可凶了,她是一个抗日女干部,跑进城来在咱眼皮底下探情况,一眼就被咱……”

“带进来!”

中村实在看不起李有财那十足的奴才相,他倒想看一看这个又叫又骂的抗日女干部,中田也想见识见识到底中国人是什么毅力叫中村改变了战争观点……两个汉奸推搡着秀梅走进宪兵队办公室,只见她被反捆着手,一根大辩子垂在胸前,挡住了抓扯中被撕开的红花儿衣襟,一张圆润秀丽的脸上,汗水粘住几旅乱发,一双大眼怒视着屋里的人……“她是抵抗份子?”

中田仔细用眼把秀梅打量一番,心里嘀咕着“这分明就是一个皇军保护下大富人家的小姐。”

“太君,她叫秀梅,到城里“四美楼”送过两次信,别看她化了装,就是化成灰咱也能识出来!”

李有财得意地一边提着秀梅的大辨子向她身后甩去一边指着她的那身衣裳得意地讨好着。

“你这个汉奸,民族败类,日本人撑不了几天了,人民是不会放饶你们的!”

秀梅激怒着,血朝上涌满脸通红的骂着。

中田“唰”地一声抽出军刀架在了她颈上,秀梅亳无惧色,

“来吧!你们这些杀人成性的鬼子,四万万中国人你是杀不完的!”

中田有些愤怒,他举起刀威吓着,秀梅挺着胸昂着头怒视着他,中村走上前制止了中田,他知道近几个月来除了李有财、他用尽一切手段再也没征服过中国人,这意味着反抗越来越大,日军在战争中失利给他们增添了必胜信心,这个秀梅也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姑娘。

“太君,把她交给咱,保管叫她服贴!”

李有财狞笑着说。

中村确不这样做,他知道使征服几个人,无非是多了几个汉奸,也无法证明战争的合法性,也不能挽救日本的败局,他不愿为这非正义的战争再杀人……“把她先关起来!”

中村命令着,两个宪兵带走了秀梅,李有财没趣儿地带着汉奸们走了,中田有些不解,中村说:

“我已再三考虑,准备退出这场战争,不愿再进行这种毫无人性的屠杀……不愿看到人们为这不正义的战争付出更多的生命!”

他的语言震动了中田,中田见他决心已定,担心地为他掐着一把汗……三天了,中村心情沉闷,整日喝酒,晚上也去“慰安所”打磨时光……第四天传来了又一个让中村吃惊的消息,中田少佐带领日军在二道柳村扫荡时遭抗日县大队伏击而阵亡,这惊动了阳城日军总队,阳城派小野大佐前来宁城调查,他在宪兵队见到中村时,中村喝醉了酒还在沉睡中,他拖起中村几掌打在脸上,李有财已将情况告之于小野,这次日军遭伏击,主要责任应在中村,他停滞了宪兵队的审讯,没有及时提供出抗日武装的情况。

“你的有厌战思想,你的失职大大的,将受到军法制裁”中野抓着他的衣领摇晃着他,把中村摔在地上……“太君,前几天抓了几个女抗日份子,其中有一个叫秀梅的是区小队的,中村不但不审,还每天送饭优待,从她们嘴里一定能问出区小队、县大队情况,那时,皇军要消灭他们就准有法子了”

“你的马上审问,情报的一定要快快的得到!”

中野失望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中村,他对李有财下着命令……秀梅被汉奸带到审讯室她终于见到了桃花,桃花已被捆着双手赤裸着身子吊在木架上,玉兰被反捆着手脚丢在墙脚,李有财已等候在那里,熄灭了几天的火盆里碳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今天没有宪兵,李有财带着几个汉奸进行审问。

“哈,哈……妇救会长,养了几天又白又嫩地啊!打今天开始你得顺着我点,把区小队,县大队常驻地点讲出来就算你没事,不然,哼,哼……”

李有财从碳火中抽出一根烧红的烙铁点了一只烟,然后凶狠地按在桃花红肿的乳房上,一股油烟升起,桃花惨叫起来,李有财收回烙铁狞笑着看看秀梅……秀梅知道今天这个汉奸是不会放过她的,她见桃花被鬼子折磨得一身伤痕骂道“李有财,你这个日本人的走狗,你听着,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到什么东西!”

李有财嘻笑着走近秀梅:

“你就是个好东西,上次你进城送信咱就看中了你,今天咱哥儿几个先要了你的人,再慢慢地叫你把罪受够!”

说着李有财一把撕开了秀梅的衣襟……(六)日落中原(二)秀梅被李有财撕开了衣襟,胸乳露出来,她反抗、挣扎着,嘴里叫骂起来:

“李有财,你这个畜牲,你也是个中国人,你也有姐妹、老娘,你还有一点中国人的良心吗?”

李有财一手抓住秀梅的辨子固定住她的头,一手插进她被撕开半掩的衣里捏弄着她的双乳,淫笑着说:

“今儿是日本人的天下,日本人给咱撑着腰,咱不跟你讲良心,再说你顺顺贴贴地跟了咱,好日子有得是,那点儿不好?回过头想,你还是个姑娘身,你就不怕……”

李有财嘴上叼着香烟迷着眼,那淫邪的话声裹着烟从嘴缝里钻出来。

“呸!”

秀梅唾了他一口,她虽然怜惜她的身子,但她决不能屈服。

她感到他那凌虐的手在用力,胸乳疼痛钻心,李有财像驴似的,鼻孔呼呼地喘着粗气,直喷到她的颈上,她感到了羞辱,拼命地用脚踹他……“嘿。嘿……有点味儿,真是大姑娘的味儿,弟兄们扒了她!”

李有财满意地点着头……眨眼功夫几个汉奸扒去了秀梅衣裤鞋子,全身上下只剩了那辨子上的一根红头绳,两个汉奸拧住她的双手,阴暗的屋里那身子显得特别的白,一双丰满挺立的乳房留下了抓掐的指印,她本能地尽力收紧双腿,红着脸头扭向一边……李有财看直了眼,他从嘴上取下烟蒂猛地按向秀梅的小腹,秀梅叫了一声挣扎着向下蹲,被汉奸捉住辨子提了起来,

“嘿……秀梅姑娘,这可是你自找的,”李有财那手一边在她身上摩莎着一边说“咋样?还来得及,两条道你选哪条?”

秀梅睁着怒眼,

“你想让我投敌,做你的白日梦吧,你这死心踏地的汉奸,不会有好下场的……”

“哼!别怪咱无礼了!把她先给我放到长凳上去!”

李有财一边说一边解着裤带,几个汉奸把秀梅按翻在长凳上,李有财退去裤子迫不及待地对着那白析的身子压了上去……一阵惨叫一阵骂,秀梅被几个汉奸遭踏了……当最后一个汉奸从秀梅身上爬下来,秀梅已骂嘶了声,血水染红了双腿,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双乳上留下了抓破的血痕,失去了她珍爱的女儿身,她内心是痛苦的……桃花和玉兰自睹了汉奸们的兽行,她们知道这群死心踏地的汉奸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这只是开埸戏,今天的正戏还没开始呢,你们还得开口说话!”

李有财这时他很清楚,小野还急着要口供,他在盆里插进一根粗铁丝,他指着秀梅和玉兰对汉奸们叫道:

“带过来,叫她们见识见识!”

几个汉奸架着秀梅和玉兰站在了木架跟前,李有财用手顶起桃花的头“听说你很能耐,顶得住皇军的重刑,今儿就拿你先试几招!”

他回头从火盆里抽出那根烧红的铁丝捏着桃花那满是伤痕的乳房,从那还红肿的、被铁丝穿透过的地方凶狠地插了进去,只听嘶的一声,桃花一声惨叫,用力的挣扎使那木架摇晃了几下,惨叫声突然减弱,她昏死过去,摇晃的头沉了下来。

“李有财!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秀梅看到了汉奸的凶残,猛力地挣扎着骂着,李有财慢条斯礼地抽出那铁丝,在桃花沉下的头上浇了一瓢凉水,把那还冒着油烟的铁丝又插进火盆里……“秀梅姑娘,今儿我不着急,我会叫你们开口的,想说随时都行!要是不说,你们今天都别想活着出这屋!我要叫你们痛着慢慢地死!”

凉水浇醒了桃花,她动了一下头,李有财用手捏了捏她那疼痛的乳房,桃花又叫出了声,朦胧中她看见了李有财那残忍的脸,

“桃花姑娘,感觉咋样……”

“呸!”

桃花没等他说完朝着他脸上吐了一口,她无力地闭上眼,她又听见李有财从火盆里取烙铁的声音,她咬着牙等待着更凶狠的折磨……突然她撕裂人心的惨叫起来,下身一阵剧疼,一股焦味直窜上来,她猛地摇摆着头,那炽热的铁棍在进入她的身体,她眼前直冒金星,脸极度地变形,在疼痛的绝望中她再度昏了过去……玉兰开始流泪,她是为桃花哭泣,她真想扑着上前狠狠地咬死这个汉奸、这个豺狼,她预感到死神在向她们靠近,她想死得痛快些,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李有财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秀梅已不再叫骂,只是闭上双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折磨,李有财的凶残已告诉她,唯有可走的一条路是去面对__面对眼前这残酷的现实……尽管汉奸浇了几次冷水,这次桃花也没有醒过来,他们松开绳,桃花沉闷的的一声摔在地上,李有财已不再理会她,凶狠的目光落在秀梅和玉兰身上,他见玉兰眼里噙着泪,想必她已被震摄住,给她来点真格的以迫胁降服秀梅,他叫一个汉奸拿出来一包黄豆般大的盐粒,走到玉兰跟前,使着劲捏住她的乳房,被铁丝穿透过的伤口血水流了出来,在两个汉奸的夹持下她疼得挣扎着叫起来,李有财拿着一颗盐粒按在那伤口上一用力那盐粒挤了进去,玉兰嘶声地叫起来,李有财冷酷着脸,把盐粒一颗颗地向伤口里塞着……“李有财,你这没有人性的汉奸,你放了她……”

李有财停住手走到秀梅面前,用手拨弄着她的乳头,

“咋!你也想试试,告诉你这玩艺儿塞了进去,它就废啦!”

他捏着秀梅的乳头摇晃着她的乳房威胁着,

“我叫她慢慢地疼死,你要看不下去就早点儿说,我可没那闲功夫听你嚷嚷!”

说完他又来到惨叫着的玉兰跟前捏住了她另一只乳房……玉兰凄惨的叫声撕裂了秀梅的心,她从李有财今天对桃花和玉兰的拷打看出,他是把人朝死里整,她再也不能让这个凶残的汉奸继续摧残玉兰,

“李有财,你放了她!你要下毒手朝我来!”

秀梅怒喊着。

李有财塞完了盐粒,拍拍手上的盐粉“把她吊起来叫她慢慢地疼着叫着!”

他对架着玉兰的汉奸说道……“秀梅姑娘,你知道得比她们多,几次进城都完成的是重要任务,你这次进城又是干啥来了?”

“李有财!你要杀要打随你便,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口供!”

秀梅坚决地回答到。

“哼,哼……看来需要在你身上下点功夫,我不会叫你像她们那样来重的,叫你慢慢熬!我有办法整治你,要死也别想死得痛快!”

玉兰倒吊着,双手捧着疼痛的双乳哀鸣着,两个汉奸时不时地用烙铁一下一下的在她身上烫着……“来呀!请她上架,先吊她个“半边猪”,”汉奸们放倒秀梅分别用绳捆住她一边手脚,两绳一拉她被侧着身横着吊在了刑架上,另外一手一脚垂着,李有财把她的长辨子捆在木架上扯起她的头,

“嘿…!秀梅姑娘,这样吊着可不太好看,再加上那条子抽起来的味儿,你慢慢品吧,”一个汉奸用柳条猛地对着那大腿根抽去,秀梅垂吊的那腿猛地一蹬,李有财望着秀梅疼痛变形的脸、挣扎的身子满意地狞笑着“接着来,指着她痛处抽!”

那汉奸来了劲,有准设准地抽起来,秀梅被极度的凌辱和疼痛折磨着,她咬紧牙尽量不叫出声来,不一会儿,那下身、大腿已抽得血痕斑斑红肿起来,李有财拍拍她疼痛扭曲的脸“行!挺能熬的啊,来呀!再给她换换口味儿……”

玉兰痛苦的嘶裂人心的惨叫声,响彻宪兵队,下午时分,小野带着几名宪兵来到讯刑室,李有财光着上身汗流夹背,他提着秀梅的辨子使她昂着头,一声惨叫,一个汉奸用涂了辣椒面的木棒塞进了她红肿的下身,李有财看着她痛苦的脸说“这味儿咋样,你要不说,我毁了你!”

秀梅了缓了口气,怒视着他,汉奸们一下一下地抽插着搅动着木棒,秀梅的脸随着那木棒的抽插痛苦地变着形,汗水从她摇晃的身体上滚落在地上……小野看了看三个不屈的姑娘,便知审讯还没有结果,他走到秀梅跟前推开李有财提起她的头问道:

“姑娘,你说实话的说,这次皇军的柳条子村遭袭击是谁的报信的,嗯!”

秀梅一听心里一振奋,她知道赵虎那天已安全出城,并把情报送了出去,她望着小野冷冷一笑:

“是我探到的情报,我叫人把情报送出去的,你们死伤的人不少吧?不然怎会劳你大驾来宁城,哈哈……”

尽管那无情的木棒还插在她的身体里,疼痛还在折磨着她,但她是那样地自豪,没想到这次进城虽遭不幸,那情报是多么重要,叫日本人也尝到了苦头……“妈的,原来是你报的信!叫太君死伤那么多人,今天爷要捅死你!”

李有财推开那两个汉奸他把那木棒狠命地向她的身体里推去,秀梅瞪圆了眼,猛地挣扎起来伴随着一声惨叫……小野喝住了李有财,他再次提起秀梅摇晃的头:

“皇军的出城扫荡情报谁的提供?”

秀梅看了看小野说“你放下我们姐妹几个我再告诉你!”

小野一听很满意,没想到李有财审了一上午也没个结果,他一来很快就叫它水落石出。

小野一声令下,宪兵和几个汉奸放下了秀梅和玉兰,秀梅忍着痛爬到桃花跟前,桃花已苏醒过来,她激动地说:

“桃花,你听见了吗?我们县大队伏击了日本人,小日本很快就要完了!”

桃花满是伤痕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几个宪兵架起她们,小野走到秀梅跟前:

“你的说!快快的说!”

秀梅用无力的手指着李有财:

“哈哈……是他!”

李有财跳了起来:

“妈的!你血口喷人,胡说!”

秀梅一声冷笑“李有财!你在”四美楼“找伙夫,说鬼子要出城扫荡需要做干粮,已被我听到,把情报送了出去,你说这是真话还是胡说?哈哈……”

秀梅笑得那样开心,那样自得。

“嗯!八格牙奴!”

小野刷地一下抽出军刀,架在了李有财颈上,牙齿咬得直响,李有财脸变得发白,冷汗直冒,

“太……太君,咱也是为皇军做……事,说……说漏了嘴……”

“八格牙奴!皇军宁城驻军的死伤多半的,就在你的一句话!死了死了的有!”

只见小野手起刀落李有财被砍倒在地,几个汉奸抖着双腿跪在地上求饶,小野无奈地看着他们……“通通地死了死了的!”

他用军刀指着秀梅她们咆哮地吼叫起来……风扬着街上的尘土,宪兵们排成两行,风尘中三个姑娘被几个汉奸用铁丝穿着双乳牵拉着,她们忍着剧痛迈着艰辛的步子走在宁城大街上,走向城西乱葬岗刑场……秀梅知道她们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她用力地高呼着:

“乡亲们,同胞们,团结起来,打倒小日本,把鬼子赶出中国去!”

桃花和玉兰也同声高呼:

“乡亲们,为我们报仇啊!我们一定会胜利,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呼声是那样激昂,场景是那样悲壮……小野和中村走在三个姑娘身后,中村被三个姑娘的不屈精神震憾了,虽然他巳接到小野的命令,调他去东南亚战场,但他已下了决心退出这场非正义的战争,停止对这个不屈民族的屠杀……西风烈烈,残阳如血,乱葬岗前一场血腥屠杀开始了,宪兵们用刺刀凶残地割下三个姑娘的乳房,用刺刀捅进她们的下身,一阵惨烈的叫声夹杂着悲壮的口号声……“看你的了!”

小野抽出军刀,递给中村,他要中村亲手砍下三个姑娘的头,力图叫他重新竖立起日本军人的威风,中村接过军刀,他感到这刀是那样地沉重,虽然他知道死神已降临三个姑娘,他已下了决心不能再对她们举起屠刀,但他要在临死的三个姑娘面前证实他的忏悔,中村来到三个姑娘跟前,她们已鲜血满身,还在不停地喊着口号,中村把军刀庄重地放在地上站直了身,对三个姑娘深深鞠了个躬,然后跪下左手拾起军刀,把右手放在一块石碑上……“中村!不……”

小野还没喊出来,只见刀光一闪中村那只右臂已断在坟头,血染红了中村的军服,他忍着剧痛站起身来面对小野说道:

“这是一个不可征服的民族,我们在别人土地上屠杀、掠夺这是日本帝国的耻辱,日本帝国正在走向没落、失败,就像这西坠的残日,它很快将被这中原大地吞没……。”

“开枪!”

小野气极败坏地下着命令,一阵枪声过后,三个姑娘倒在血泊中……中村面向西边,那残日正向地平面落去,他相信明天东方将升起一轮新的太阳,这太阳属于这个不屈的中原大地、属于这个不屈的中华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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